舞會大約進(jìn)行了一個時辰,那些在一層賞舞的人都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只剩下二樓上那二十間包廂沒有一個人要離去的跡象,因?yàn)樗麄兌贾澜裢淼恼龖虿艅倓傞_始,當(dāng)然這個消息也只有他們才能知道。
四號廂內(nèi),兩壇靈酒已被李白和韓信兩人解決得只剩下莫約半壇的樣子。對于整個舞會他們好像并沒有多大興趣,韓信本身就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可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白哥不是夸過這舞嗎?為什么只喝酒而不看?一肚子的疑問讓韓信時不時又去盯一眼李白。
“大哥,這舞會結(jié)束了,酒也喝了,咱該回去了?!表n信實(shí)在沉不住氣了,話語間透著一絲躁動。
“別急,難道你不想見見那舞魁嗎?”李白則在一邊顯得極為悠閑,朝向韓信揮手示意他不用著急,“再者除了第一層的人,你沒發(fā)現(xiàn)二樓的人沒有一個人走嗎。”
“他們難道不想看舞魁嗎?”韓信望著那空蕩的一樓,雙手抱胸皺眉凝思道。
“當(dāng)然不是,舞魁沒有人不想看?!崩畎孜⑿Φ膿u著頭,“無非兩種情況,要么身份地位還不夠,要么就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p> “也就是說,這些人都在等那所謂的舞魁?”韓信環(huán)視了一圈二層樓閣的包廂,隨之問道,“那舞魁怎么還沒出現(xiàn)?”
“你沒聽到紅玲之前說的話嗎?這個舞魁可不是一般人能見的?!崩畎渍前雺`酒倒入他的葫蘆里,這時也抬起頭看了一眼其他房間,“我猜得不錯的話,能見舞魁的只有這其中的一個房間。”
“一個?!”韓信顯得略微有些疑惑,“這舞魁到底是什么身份?要知道能來這第二層的無不是皇室世家之輩啊?!?p> “哈哈,二弟你莫不是認(rèn)為這紅鶯閣能成為大周第一情報網(wǎng)絡(luò)背后就沒人嗎?”李白不以為然的別有意味看著韓信。
“大哥的意思是?皇室……”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李白給制止了。
“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彪S后李白輕聲在韓信耳邊說道,并且暗示他等會兒說話要小心。
韓信點(diǎn)頭示意了解,對于他這個沙場的戰(zhàn)神而言,這些皇室官家間的勾心斗角,明爭暗斗由心而生的不爽,想不到出來看個舞會都能牽扯得到,身處其中的感覺真是不爽,此刻他只想盡快離開。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直守候在門外的紅玲此時推門而入,依舊是那個讓人看罷倍感親切的微笑迎面而來。
“兩位公子的真是運(yùn)氣極好。舞魁讓我?guī)Ф还忧叭ヒ痪?。”紅玲笑看著李白和韓信輕聲細(xì)語說道。
然而紅玲在紅玲接到消息后心中也很存有許多疑惑,兩個第一次來紅鶯閣的人,先有老板贈靈酒,后又得舞魁邀請,讓人不由得深思。只不過她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掩飾的極好。
“額……”韓信隨即愣了一下,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看來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李白則是收好那剩余的靈酒,站起身來,拍了拍發(fā)呆一旁的韓信說道:“走吧!舞魁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哦?!彪S之就和紅玲出去了。
被李白這一拍回過神的韓信緊接著就跟了出去,心想著獵狼斗虎縱橫天下都不曾怕,還怕這些干嘛!
隨著李白二人走后,其他廂房里的人被告知無緣和舞魁一會,請他們自行離去。雖然他們也很氣憤,不過礙于紅鶯閣恐怖的背景也不敢說些什么,于是也就陸續(xù)的離開。
人群都已散去的時候,九號廂里的坐在沙絨上一個身形健碩,露出的兩只手臂都紋有黑色的虎紋,身上穿著虎皮制成的戎衣,生得倒也是劍眉星眸,一雙透有神氣的眼睛緊盯著李白他們之前所在的四號廂房。
在這虎紋青年的身前站著兩個彪型大漢,左邊那大漢臉上橫著一條刀疤,僅僅只看一眼就不由得讓人心生寒意。
“四號廂的是誰?”虎紋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細(xì)微的怒氣,朝著那刀疤大漢問道。
“公子,好像是韓家的大少爺?!钡栋檀鬂h恭敬的回聲道。
“呵,我當(dāng)是誰呢。他韓信不是從不來這種地方嗎?”虎紋青年話語間透著一股戲諷的意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隨后又接著問道,“就他一個人?”
“不是,據(jù)報同行還有一個非常嗜酒的劍客。”
“劍客?我就說韓信怎么會來這里?!被⒓y青年雙眉緊鎖,陷入了沉思,“想來舞魁想見的應(yīng)該就是那個劍客了。舞魁本該是我的,管你是誰,我裴禽虎和你斗到底!”
“公子,那個人說了……”刀疤大漢生怕裴擒虎生出事端,趕緊勸說。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擒虎打斷了。
“我知道輕重,即便動手也不是現(xiàn)在,先回去吧?!闭f完,裴擒虎從沙絨上立了起來,一腳當(dāng)先的走了出去,此時他的心中已經(jīng)開始細(xì)細(xì)盤算著怎么設(shè)計韓信他們了。
見到?jīng)]有發(fā)火的裴擒虎,刀疤大漢暗自松了一口氣,只是他不明白依照公子以前的性格,即便是這紅鶯閣的“四君子”他也不會懼怕,今天怎么?算了,只要公子沒發(fā)火就好了。隨后招呼身邊的同伴跟了出去。
路過四號廂的裴擒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懸在門上的“四”字,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隨之大步離去。
然而正跟著紅玲去“望天門”的李白韓信二人此刻并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慢慢展開……
望天門,乃是一座瞭望塔,然而它和別的瞭望塔有所不同,奇特之處先前已經(jīng)有了介紹。此塔頂層長寬各約三丈三,可擺茶賞舞,舞盤不大其周圍有著一層紅色薄紗遮掩,給人一種以仙意朦朧的感覺。
“二位公子,舞魁就在上面,紅玲就只能送到這里了。”說完,紅玲行過禮便朝著來路走了回去。
韓信帶有詢問的看了李白一眼,李白聳了聳肩,示意韓信既來之則安之,隨即一腳踏在了樓梯上,悠然閑逸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去。韓信雖然不想,奈何都已經(jīng)到這了,也只能跟著上去了。
不一會兒,兩人登上了“望天門”頂層,上面早已經(jīng)擺放好了一系列的茶具糕點(diǎn),舞盤對面放置著三個蒲團(tuán)和三張楠木桌。不過李白則是驚嘆于“望天門”的奇觀,真乃是天工巧匠,精妙絕倫之手筆,站在這里幾乎能夠看盡這長安城的全景,城外的風(fēng)景亦是一覽無余。就連韓信面對著這樣的景象也不禁沉醉其中。
“奇哉!奇哉!”李白臉上盡是沉醉,嘴里不同的稱贊著。
說罷,突然一陣音樂響起,兩人皆是回頭看向了那薄紗遮掩的舞盤。之前還無人的舞盤之上此時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淺紅衣裙的女子,身姿婀娜,舞姿仙靈,因?yàn)榧喓煹恼趽酰嗔艘唤z朦朧霧感的詩意,看罷讓人心曠神怡。
即使如同韓信這般都被這樣的的女子,這樣的舞姿給吸引了,而那一旁正在飲酒的李白此刻他的所有注意力完全在此刻定格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連他手中的酒都已然忘卻。
就在這時,李白忽然將他那把一直背著的太極劍抽了出來,然后用靈酒將其澆浴罷,隨之以氣御劍,眼中含著一絲靈光顯得極有毅力,接著在空中揮動著,劍意起,靈酒祭,劍落詩曰:
紅妝倚樓醉人城,
三千青絲牽心神。
蟾宮嫦娥失顏色,
一眸一顧傾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