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越支城出現(xiàn)雛形。
柳雨言在門前插下一棵仙柳,但是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這棵柳樹依然沒有一點(diǎn)生機(jī)。做為五柳門的弟子,柳便是她們的身份。這種五葉三清柳是五柳門中的一種上品柳樹,有清邪清毒清心的作用,柳雨言原本想催生這柳枝,讓它加速越支山的黑氣消彌,但是看來,失敗了。
柳雨言慢慢的將這棵柳樹挖了出來,看著眼前的柳桿,烏黑的柳桿上,透著一股烤焦的模樣,忽然之間心中頓生了無數(shù)的疑惑。
“為什么會炭化?這落地柳會從深處汲取水氣,哪怕一點(diǎn)都會讓它生長,如何卻焦了?”
她撫摸著這塊土地,慢慢的透出一股神識,心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這原本應(yīng)該冰涼的土地,為何有一股淡淡的熱力?
她回過身,進(jìn)入林牧的屋中,看到林牧躺成大字睡的正香,便沒有打擾,只是坐在一邊,獨(dú)自對著百曉鳳尋思著,忽然間猛然站起,推醒了一邊的林牧。
“牧兒,我們必須離開這里?!?p> 林牧有些吃驚,揉著眼看著柳雨言,越支城的雛形正在形成,此刻忽然說離開。
“我覺得越支山要出事?!?p> “出事?”
“對,我們?nèi)ヌ松巾??!?p> 柳雨言拉起林牧,便往外走去。
“雁兒,將細(xì)物整理一下,通知其他的弟子,如果有什么意外,要急速逃走,逃出越支城。”
“逃?”何雁有些不明白,這事來的太突然。
“我說的意外,非常的意外,我和牧兒去趟越支山頂,一會兒就回來?!?p> 林牧一臉疑惑朝著何雁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明白。
越支山頂?shù)氖€在,但是整個越支城的黑氣已經(jīng)淡化的猶如一層白霧。
“看見沒有,越支城已經(jīng)只剩下白霧了?!绷帜镣嘴F,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我知道,就是因?yàn)檫@,我才擔(dān)心?!绷暄該u了搖頭。
“擔(dān)心什么?”
“你看?!绷暄匀〕瞿翘炕牧?,“我懷疑那不是白霧,而是水氣,我剛才嘗試和百曉鳳溝通,但是我沒有看到什么,我看到了烈焰噴出,地火涌現(xiàn),然后將整個越支山化成一片火海?!?p> “你說,這里?”
林牧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石碑,一股炙熱的感覺居然從石碑上涌了出來。
“??!怎么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但是,恐怕,這石碑的話,是另有一種意思?!?p> “不行,得找三大頭領(lǐng)談?wù)??!?p> 林牧的急如,三大首領(lǐng)自然不是很明白,因?yàn)檠矍?,他們都已?jīng)感覺到了一絲的奇怪的力量從體內(nèi)涌出,這些從來沒有感覺到的舒暢,讓他們明白,勝利就在眼前了。
“放棄?”
“對,放棄,現(xiàn)在,我們?nèi)ミM(jìn)攻大善城?!?p> “現(xiàn)在?”
“對,全部人馬,一個不留的沖出去,去搶地盤,搶他半個城,然后和他們訂立盟約?!?p> “你覺得可能嗎?”
“不管可不可能,都必須這么做,因?yàn)?,我們的越支山快要爆炸了,很快就會被地下的熔火淹沒,你信不?”
“不信?!?p> “有多少人愿意信?”
“……”
“那我如果離開,你們會攔我嗎?”
“……”
“雨言,你進(jìn)來?!?p> 柳雨言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牧兒,我讓十二個師侄在大擂池的地方設(shè)了點(diǎn),若有人愿意跟隨我們離開,便一起離開,若是不愿意,便留下,我們沒有辦法掌握他人的生死?!?p> “三寶我在離開越支山的時候還給你們,如果你們執(zhí)意不肯走話?!?p> “你憑什么相信越支山有難?”
“有規(guī)有矩破天地?!绷帜恋恼f著,“越支山的無道碑,你相信嗎?百曉鳳給雨言透露的就這一點(diǎn)?!?p> “百曉鳳是謀器,不是預(yù)言之物,恐怕,雨言姑娘是把這器物看錯了?!?p> “如何才能讓你們相信?”
灰神殿主不信,她站起來,“寶物我可以不要,但是越支城我想留下,無道碑的事我從來不信,雖然你離開,但城將以你命名,越支城改為牧城?!闭f完灰神殿主離開了議事廳。
大青園主看著林牧,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隨你們一起離開,但我不是要放棄越支山,而是要攻打大善城?!?p> “我也隨你們攻打大善城?!贝蠛谥鞅響B(tài),事實(shí)上,他要的是大善城之地,而不是越支山。
“好,我不管你們怎么想,但是,這事就這么定下來,十天之后,整合你們的人員,隨我出城,前往大善城?!?p> 大善城的另一面,林牧當(dāng)初和柳雨言來到的那一片海。海灘依然那般的柔軟,忽然海面上吹來一道輕輕的風(fēng),風(fēng)刮動那如鏡面般的海,泛著一道道波浪,柔柔的宛如少女的青絲。
“起風(fēng)了?!币粋€白衣善道巡使看著這海面,似乎在感受著這道風(fēng),“真的起風(fēng)了,這是多少年來都未曾見過的風(fēng),居然起風(fēng)了?!?p> 沒有人應(yīng)和他的話,他只靜靜的站著,凌空而立。
“雖然只是一道清風(fēng),但是,卻把這幅畫給吹動了,為什么,我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呢?”
“難道,這個世界,本來應(yīng)該沒有風(fēng)?”
“如果沒有風(fēng),我為何知道,這就是風(fēng)?”
“唉,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p> 善道使者搖著頭,嘆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身飛走,離開了這片,起風(fēng)了的海,吹破了的畫。
十日之后,林牧帶著約摸兩萬人馬向大善城出發(fā),在大善城外,他遇到了一個白衣善道巡者。
“你就是讓越支山立規(guī)矩的人?”面對大軍,善道巡者雖然只有一人,但臉上沒有一點(diǎn)怯意。
林牧站在善道巡者的面前,“我們認(rèn)識?”
“對,有過一面之緣。你來城的時候,我救過你?!?p> “也許,我記不清了,不過,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破天地而來?!?p> 林牧驚訝的看著善道巡者。
“扎下你的大軍,你跟我來,你敢嗎?”
林牧看著善道巡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大黑主和大青園主就地駐扎,然后只身帶著柳雨言,跟著善道巡者離開。
柳雨言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眼前的這個林牧,又徹徹底底變成了那個沒有靈氣的林牧,而不是自稱豐兒的林牧,他不會御劍,但是她相信,這個林牧和那個林牧分明就是一個人,因?yàn)榇巳?,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而她,也沒有離開過林牧。柳雨言曾經(jīng)有所懷疑,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家伙有秘密。